【冲神】醉
〇．作者武侠看多了
夜深了，黑色的风带来了透骨凉意。
他在这样的夜里不禁打了个寒噤，裹紧了身上的衣裳。
他是歌舞伎町烤串摊的一名伙计，也是唯一一名伙计。
现下已是深秋，按理说，夏夜的霸主——大排档，早该撤离这个萧瑟的季节，可他，由于老板的命令，只得在这里继续工作着。
冷风吹过，却丝毫不能打断他工作时的双手。
那双手熟练地抄起一把肉串，搁置于烤架。碳火正旺，不多时，肉已半熟。肉串被不断翻着，敲打在铁网上，迸出点点油光。孜然、椒盐、辣椒粉接踵而至，一霎时，肉香四溢。
这时，他听见了脚步声。
那脚步声有些急促，就像一只因为偷吃猫的食物而被追赶的耗子。
他端上一碟烤串。
“来了。”
“来了。”
女子接过他的话，径自在摊前坐了下来。
他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不过分针走半圈的时间，那女子必将开口。
“近来生意可好？”
果然。
他没有抬头：“还行。”
女子追问道：“既然还行，今日这顿就不收钱了罢。”
他急了：“这可不行，我们再过几天就要收摊了，再收不到钱我就拿不到工钱啦！”
女子抿了抿唇，刚想说什么，怔了一下，忽而笑道：“今天这账，有人结了！”
他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
他也听到了，那脚步带起的风。
今晚，怕是要热闹了。
一．所谓撸串
所谓撸串，讲究的便是这个“撸”字。
何谓“撸”？
牙齿紧咬住串在竹签上已烤至味美的食物，口手配合，同时向相反方向移动，食物轻松脱签而下，这时只需将牙齿一松，舌头一卷，美食随即入口落肚。
让串在竹签上的烤食上下滑动进入口中嚼烂吃下，即为撸串。
神乐是歌舞伎町撸串的一把好手。
第二把好手是谁，烧烤摊的伙计并不知道，因为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赶上神乐吃东西的速度。
神乐吃东西究竟有多快？
这么说吧，冲田总悟来到摊前的时候，神乐的桌上已经堆起了十几支空竹签。
“嗬，真能吃啊。”冲田总悟拍手叫好，“老板说的没错，不愧是山地大猩猩。”
神乐没有理会对方，她正专注于面前这碟新鲜出炉的肉串。
没得到回应，冲田总悟也没觉得尴尬，看着还在狼吞虎咽的小姑娘笑了笑，转而朝正在忙活的伙计吆喝道：“来五十串！”
“好嘞！”伙计熟练地为肉串刷上酱料，“您稍等。”
冲田总悟走向神乐的桌子：“这里没人吧？”
神乐瞥了他一眼，点点头。
冲田总悟从容坐下。
良久。
“你在看什么？”神乐终于忍不住开口。
“什么？”
“我说，你已经盯着我看了好久了，你在看什么？”
“我在观赏母猪吃饭的样子。”冲田总悟托着脸颊，认真地说道。
神乐“噌”地一下窜起来，抽出她那把紫色的雨伞，怒道：“说谁是母猪？”
冲田总悟满不在乎地扬起下巴：“反正没说你。”
神乐一伞打过去，直接用行动表示了她不相信。
冲田总悟侧身，轻松躲开袭击。
神乐一个踉跄，被冲田总悟及时拉住，她却甩开他的手，刚要发作，那边伙计的声音传来：“冲田先生，您的烤串儿好了。”
冲田总悟走过去，接过那一大袋烧烤，道：“钱记在真选组土方先生账上，谢谢。”
见冲田总悟转身要走，神乐朗声道：“站住！”
冲田总悟回身：“干什么？”
“我，想与你进行一项比试。”
“什么比试？”
“撸串。”
二．所谓撸串比试
所谓撸串比试，按照江湖规矩，总共分为三场。
第一场，比谁吃的快。
第二场，比谁吃的辣。
第三场，比谁吃的多。
“不公平。”冲田总悟道，“你身为夜兔族肯定比我这个人类吃得多。”
“那么就不要第三项了。”神乐干脆地说道。
“万一平局怎么办？”冲田总悟想了想，指向看戏的伙计，“你来出题。”
伙计一愣；“我？”
“对，就是你。”
伙计往四周瞅瞅，看到了桌下的那几箱啤酒，计上心头。
“你们比喝酒怎么样？”
神乐闻言，连连拍手，道：“好，就比喝酒！”
冲田总悟皱眉道：“你不能喝酒。”
神乐“切”了一声，道：“谁说的？我酒量好着呢！”
“老板不会让你喝酒的。”
神乐想了想，发现记忆中银时没有对她说过禁止喝酒这句话，于是马上反驳：“他不会反对的！倒是你，该不会是怕喝不过我才一直阻止吧？”
冲田总悟嗤笑：“我，喝不过你？真选组第一酒神可不是吃干饭的。”
“呵呵，拭目以待。”神乐小手一挥，“上酒！”
上好的清酒很快上桌。
神乐举起酒壶，斜睨了一眼总悟，张开了嘴。
清冽的酒流入口中。
战局拉开，却又很快平息。
因为有人喝醉了。
三. 所谓醉酒之后
所谓醉酒之后，人的意识会变得模糊不清，而潜意识里的一些东西有可能会浮上来，并经由话语脱口而出，这也就是传说中的“酒后吐真言”。
“你是谁啊？”
这已经是神乐第五遍问这个问题了。
“冲田总悟。”
冲田总悟有些无可奈何地掂了掂背上这个总是想往下溜的姑娘。
“冲田总悟是谁啊？”
又来了，新一轮的循环。
让我们把视角转回撸串比赛现场，只见神乐毫不犹豫地将一壶清酒灌入腹中，虽然酒性微烈，烧的她喉咙火辣辣的，但她还是坚持着把酒喝完了，喝完之后还不忘向冲田总悟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然后？
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不知道是对面的冲田总悟赶在她脑袋磕上桌子之前赶忙用手挡了一下，她也不知道是冲田总悟把她扶起，背在了背上，更不知道他把今天这顿饭的账记在了土方的账上。
当然，在冲田总悟看来，最后这一项不必再提。
“冲田总悟是谁啊？”没有得到回应，神乐扯住了面前这个后脑勺上的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可以对这个人任性一点。
冲田总悟被扯的头一仰，差点把神乐扔下来。
“冲田总悟是真选组一番队队长！”他有点生气地说道，自己白白给她当了老妈子和护卫不说，还要被扯头发，真是奇耻大辱。
“唔……”神乐松开了手，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神乐开口道：“我不认识。”
“哦。”冲田总悟也懒得管她认不认识自己了，只想赶紧把这个醉酒的小姑娘赶紧带回家，他从来没觉得去万事屋的这条路有这么漫长。
“喂，你认识吉娃娃吗？”神乐突然又说道。
“什么？”冲田总悟没听清。
神乐揪起了他的耳朵：“我说，你认识吉娃娃吗？”
冲田总悟甩了甩头，把耳朵挣脱出来，道：“什么吉娃娃，不认识。”
“嗯，”神乐贴近了他的耳朵，怕他听不清似的，在他耳边说道，“就是那个很讨厌的，总是惹我生气的吉娃娃……”
少女的气息带着酒气喷上他的耳廓，冲田总悟感觉自己左脸靠近耳朵的地方被带的略略有些发热，一时怔愣。
“……你认识他吗？”神乐的话问完，抬起头，期待地看着他。
冲田总悟侧过头，只看见了少女晶亮的眸子，在路灯下闪着熠熠的光。
他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你觉得……吉娃娃这个人怎么样？”
四. 所谓秘密
所谓秘密，就是只有某一个人或者某几个人知道的事情。
对于不知道的人来说，秘密的存在无关紧要。
但某些秘密的主人公，还是很想知道关于他的秘密的。
“唔……”神乐认真地想了想，重新贴近了冲田总悟的耳朵，仿佛在说悄悄话似的小声道，“我偷偷跟你讲哦，他虽然个子比阿银矮了一点，对我臭屁了一点，平时嘚瑟了一点……但是，是个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冲田总悟一头黑线，不过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问道：“他哪里好呢？”
“嗯……他对百姓都很好啊，虽然嘴巴很毒，但是做的都是保护百姓的事，而且为人也很可靠，经常帮助我们万事屋，用阿银的话来说，是个值得交付后背的伙伴！”神乐说完，仿佛为了增加可信度似的，重重地点了点头。
可惜她忘了自己是在冲田总悟耳边说的，这一点头，直接撞上了总悟的脑袋。
“哎哟，痛！”神乐捂住了脑袋。
冲田总悟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上一秒还沉浸在彩虹屁之中，下一秒就被现实来了重重一击。
不过，奇怪的是，他听完神乐的回答居然有些失落。
只是……伙伴吗？
像真选组其他人一样的，只是伙伴。
“喂，China，”他转过头，“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评价吗？”
神乐皱着眉，脑袋侧边还有些痛，但还是配合地思索了起来。
冲田总悟突然觉得酒是个好东西，能让平时作威作福的小姑娘变得这么言听计从，看来以后找她的时候可以带点酒，先灌她一杯再说。
不过他又思考起来这样算不算诱骗海外居留人士。
不过还没等他思考出结果，就被神乐搂住他脖子的手震惊到呆滞了。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许告诉别人。”神乐仿佛为了拉近自己和冲田总悟耳朵的距离，把手臂又紧了紧，“其实，我觉得吉娃娃还挺好看的，尤其是他杀敌的样子，很帅。”
听着醉酒少女在耳畔软软的呢喃，说的还都是夸他的话，冲田总悟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很帅是有多帅？”
神乐直起身来，仔细地盯着冲田总悟的脸，良久，哼了一声道：“和你差不多吧！很帅就是很帅啦！”
说完就像泄了力似的，趴在冲田总悟的肩头，不再言语，只是双手还松松的环在他胸前。
冲田总悟笑了笑，继续向前走着，只是步伐轻快了许多。
五. 所谓的到家
所谓的到家，就是要送入家门才叫到家。
“喂，到家了。”冲田总悟晃了晃背上的人，“醒醒，下来了。”
“不要，我要睡觉！”神乐撅了撅嘴，哼哼道。
冲田总悟无奈地开口：“你难道要我直接把你送到床上去吗？”
“不行吗？”神乐在他的背上蹭了蹭，像只小猫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人的后背很有安全感。
冲田总悟有些头痛，但其实说实话，他也不是很想就这样把她放下，甚至希望送她回家的路能长些，再长些。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做个好人，送你进家门。”冲田总悟念叨着，敲了敲万事屋的门。
“新八，估计是神乐回来了，去开门！”坂田银时的声音透过拉门传了出来。
接着就是走路的声音。
门开了。
新八的脸出现在了门口。
紧接着是一声尖叫：“大事不好了银桑！小神乐被冲田先生打到人事不省了！怎么办……”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被他吵醒的神乐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本体碎了，新吧唧，卒。（雾）
直到冲田总悟将神乐送进家门并且礼貌道别关门之后，坂田银时和志村新八才敢放开了讨论，因为他们实在是被今晚这一幕震惊了。
试问，谁敢想象，冲田总悟会好心地背了冤家神乐一路将她送进家门，并且全程和颜悦色，临走还嘱咐新八给她煮碗醒酒汤。而谁又敢想象，一向和冲田总悟不对付的神乐会在他走的时候以极其罕见的语气对他说谢谢和再见。
“完了，我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坂田银时揉了揉他的天然卷。
“不瞒你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志村新八附和道。
坂田银时站了起来：“不行，我要去和星海坊主商量商量，虽然总悟这小子还行吧，但神家的女婿可不能这么早就定下来啊……”
卧室壁橱里的神乐睡得香甜，梦里她正愉悦地暴打着那个名叫冲田总悟的吉娃娃。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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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出来瞎写了，少年少女就适合搞暧昧！！
小神乐生日快乐呀！
希望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早日把冲田女婿拐回家～
